52.第 52 章(3/4)

“挺有意思是吧?王长豫,我记得你家二弟可是与人定了婚约的,对家也是个江南豪族,那女儿叫什么来着,什么来着我有些忘记了。”

王悦忽然轻笑一声打断了陶瞻的话,“陶道真,你真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勾引我二弟的乐伎而得罪王家武将给你捞个细作?行,那乐伎你留着吧,我走了,今日一事到这儿为止。”

就在王悦起身的那一瞬间,陶瞻开口道:“你不是说你我是朋友?”他挺无奈地摊了摊手,“行了,别演了,活成这样王长豫你累不累啊?开个条件吧,我那仆从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亲自派人审一审就知道了,上什么刑你随意,不过人我今儿必须活着带回去,这事儿算我陶瞻欠你个人情。”

“乐伎归我,单子我留下。”

“可以。”

王悦点了下头,“人在城东一间医馆里,自己去找吧,单子上的东西尽早送过来王家,多了可以,少一件我要找你的。”王悦从案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欠我人情,记着。”

说完这一句,他拂袖转身往外走,陶瞻望着那人潇洒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欠呢?

王悦当日就收到了陶家二公子送来的肮脏贿赂,他倒是没客气,照单全收,一旁的王有容一直盯着王悦,一副深深怀疑王悦作奸犯科发横财的样子。王悦没搭理他,清点了东西,命人录入册子送到了库房。

“世子,还剩下一样。”王有容放下了誊录的笔,指了指案上一只黑色匣子。

王悦拨开盒子随意地看了眼,忽然极轻地挑了下眉,缓缓道:“五石散。”

王有容伸长脖子看了眼,“留下?”

王悦随手将盒子里撂下了,“留下吧。”

王有容看了眼王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终于,他斟酌道:“我记得前朝裴秀便是死于五石散,五石散服用后该喝热酒,而他误喝了冷酒,一代名臣死于非命,很是可惜。”

王悦抬眸望向王有容,王有容立刻摆手道:“我随口一提,随口一提。”

王悦望着窗外许久,终于低声道:“人这辈子不过屈指百年而已,痛快便是了,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何况我都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一趟痛快就好。”

王有容闻声看向王悦,想说句什么,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

夜晚。

王悦在书房看书,他幼时读书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但他却一点都不喜欢看书,如今他忙得几乎没有时间读书,反倒是如今能沉下心来,窗外夜雨淅沥,王悦翻着书听着雨声,脑子里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江南这场雨连续下了小半个月了,下得所有东西都带上了潮气,蚁行的苔痕,翻土的蚯蚓,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粘稠霉味,王悦揉了下眉心,忽然就觉得有些烦躁。

目光落在那盒子五石散上,王悦静了很久,终于伸手将那盒子捞了过来。

服了一点,喝了热酒,王悦枕着手臂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的是白日王恬的事儿。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吧,王悦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寒食散服用后会浑身发热他知道,但是怎么会这么燥热?王悦下意识扯了下领口,给自己倒了杯水,半刻钟过后,王悦猛地起身拿了那盒五石散奔向药房。

不对劲。

“你说什么?”王悦脸上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被深夜扯起来的王家大夫望着王悦略带狰狞的脸,整个人抖得跟只筛子似的,颤声道:“这味五石散,混、混入了几味催情的药,世子,一般、一般五石散,是可以这么用的,世子,世子你……”

五石散本来就被许多名士拿来做床笫之上增进□□的药,俗称壮阳,这东西本身就有一定的催情兴奋作用,混入□□是很常见的一种食用方法。那大夫哆哆嗦嗦地给王悦解释了一遍,眼见着这位世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七老八十的王家老大夫忽然抖了一下,紧了紧领口,“世子,世子你没事儿吧?世子要不要唤两个侍女过来?”这味五石散里放的□□貌似还挺烈的。

王悦白着脸,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他猛地转身往外走。

小半个时辰后,浑身发软的王悦单手撑着岸,脸冻得几乎没有血色,忽然,他猛地从水池中站起来,起身往外走。

他现在真的杀了陶瞻的心都有。

深夜的谢家。

谢尚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手边睡着个长头发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睡着了的样子文静极了,丝毫没有平时的凶悍恶劣,被强迫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谢尚都快哭了,这要是给人知道,谢尚想一想就觉得后背发凉。

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从自己房间出来,谢尚屏着口气,连伞都不敢带就往雨中冲,一直跑到了大门口手还是抖的,他背抵着墙,想起刚才袁女正捏着他的手的感觉,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一片滚烫。

从谢家出来,谢尚也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又不敢回去,站在雨中淋着雨发呆,站了大半天,他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一道窸窣声响,雨声有些大,他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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