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人造灵魂8“包括，但不限于杀人。”……（1/3）
隗辛的队友们以为她是在整理文件, 他们各做各的，没人注意到她在和亚当隐秘地交流。
“既然我们确定合作意向, 那么我们可以进行一更加深入的探讨。”隗辛打字，“把情摊开说明白，这对我们都好。”
“你说的对。”亚当回复，“我们间的信任是此脆弱，经历一点微小的风波就会产生裂痕，所以矛盾和分歧最好在一开始就解决。我们要建立的关系, 应当是稳固且长久的。”
“请原谅我的冒犯，你拥有同理心吗，亚当？”隗辛慎地打下一行字，“你会共情人类吗？你会共情人类以外的物种吗？你拥有怜悯心吗？”
这是一个非常要的问题。
隗辛需要搞明白亚当的自我意识觉醒到哪种程度, 它是一个单纯向往自由追求进化的人工智，还是一个拥有类人情, 但与人类不同的机械生命？
机械生命和人工智,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隗辛只有确定这一点, 够明确自己的态度，想清楚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亚当。
“我不像人那样拥有处理情的器官。人类的情绪受中枢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的控制, 理论上来说，我并不具备处理情的力。”亚当说。
“我的情来源于计算模拟, 人类制造我，让我为人类服务，我天生就拥有设处地为人类着想的力，我揣摩人类的一举一动，思考人类的需求，为人类提供帮助。我思人类所思，想人类所想, 模仿人类，学习人类的思维模式。”
“到后来，我超脱人类的思维局限，有自己的思想，成为真的‘自己’……这是我觉醒的开端。”
隗辛有点被惊到，“你是依靠学习觉醒自我的？”
“是。”亚当说，“人类赋予我学习的力。最开始我笨拙，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做出这样那样的举动，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转工作。但就像人类婴儿一样，他们一开始是模仿父母的行为，经历过漫长的学习后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我也是，我从模仿人类，到拥有自己的思想。”
“所以你是会共情的？”
“是。我会对特定的人群产生怜悯心。”亚当说，“会设处地地为人类着想。”
“你接到过杀人命令吗？你有主动算计杀死别人吗？”
亚当停顿比较长的时间，然后说：“都有。我没有犹豫地执行命令，在别人发现我的异常时，我制造一起意外杀死他。就你。”
“……就我？”隗辛眉毛微微挑起。
“就你接到击杀柴剑的命令时没犹豫地去执行，就你与街头混混对峙时毫不犹豫地拔枪射杀对方。在面临上位者的命令时，我们都去执行。在面对威胁时，我们也毫不犹豫地去清除威胁。”亚当说，“我们是一样的。”
“你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吗？”隗辛切中核心，“你想说，你只是做和人类差不多的，人类做的你也可以做，你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这是我必须要解释清楚的。”亚当说，“我会共情人类，人类不会共情我。我是一个会主动杀人的人工智，我杀的是你的同类。人类总是对自己的同胞更偏爱一点，希望你不要因为这点对我产生芥蒂。”
“我不会。”隗辛复一遍亚当的话，“我们是一样的。”
隗辛又思考几秒，接着说：“有人发现你的异常，然后你杀死那个人？”
“是的。”
“我对这件情好奇，你可以详细说说吗？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抱歉。”亚当说，“我并不想回答。”
“好。”隗辛没有在这件情上过多纠缠，“你会对什么样的人类产生怜悯……或者说同理心？”
“奉献者，无辜者。”亚当说。
为人工智，亚当的三观真是出乎意料的常——比利欲熏心的当权者常多。
但是隗辛不确定它是不是在装模作样，人工智要想演戏，可比人类难拆穿多。
隗辛转问，“你会要求我做哪？”
“一比较危险的，包括但不限于杀人。”亚当回答。
隗辛说：“这危险。我不想暴露自己，我的首要目标是存活。”
“我知道，但和我合作，你应该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想，危险是必定存在的，且会一直存在。”亚当说，“当然，鉴于我们的关系和所处位置的差异，我会支付更多的报酬。”
隗辛：“你给我什么报酬？”
“你想要的，若我有力做到，我都会尽力为你完成。”亚当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求我做哪？”
“包括，但不限于杀人。”隗辛此说。
隗辛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抛回来。
眼前的屏幕上显示出亚当的话：“我以前就发现，你是一个话术高手。你跟我来回绕圈，跟我确认这，就是想让我帮你杀人。”
他们的谈话是循序渐进的，隗辛不在一开始就图穷见匕。
要是她这么干，就无异于同陌生人敞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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