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草打兔子(6/8)

医吴印达和市局的法医伦江等仔细地清洗了尸体的牙齿,然后轮流观察,得出印象。死者已经长出智齿,也就是第三磨牙,这只能说明死者在18上。有的人30岁或40岁才露出智齿。他们更注意死者牙齿的磨损程度。牙齿的牙釉质和牙本质在咀嚼中会有所破损,破损后不会再生,只能用人工方法加以修补,所以,牙齿咬合面的磨损程度随着年龄的增加会不断有所增加。死者的第一磨牙和第二磨牙在牙尖顶和边缘部分都稍微有些磨损,有个别牙牙尖磨平了。反复看过几遍以后,几位法医分别在纸片上写下自己的推断,又放到一起,打开来看。一张纸片上写着26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4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3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7岁。这样,平均下来,估计死者为25岁左右。数字不见得准确,但事后证明已经相当接近了,重要的是,法医们的鉴定使指挥部成员对无名尸的概念一下子清晰了许多。可以基本断定,死者是个青年人。而犯罪分子看来基本上也都是青年人。他是否可能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呢?

北京“212”吉普车方向盘正中留下的一枚指纹被谨慎地取下,指纹大体上完整,而且清晰,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出簸箕形。这样的指纹在室内现场一个也没有发现,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取下指纹是刑技的事,查找是谁留下指纹则是刑侦的事。一般来说,查找指纹只有两条捷径,一是有具体的嫌疑人,只要设法去验证就是;二是事主犯有前科,指纹档案上存有纪录,去核实就是。如果这两方面的条件都不具备,那么为了一个指纹可能把侦察员的腿跑断。

曾经有件旧案,为了玻璃上的一个指纹,动员了十几名侦察员,跑了四个省,花了上万块钱才得以落实。 吉普车上的指纹档案里查不到,侦察员们的视线就分散到与司机房义贵关系密切的人们身上,同时调查其它与房有关的线索。28日下午与房义贵一起修车的刘姓司机说,他没有上过房的车,房义贵平素与别的司机来往不多,他只能列出少数几个司机的名字。侦察员当场对了刘的指纹,又一一走访了其他几个司机,证明了他们都与那辆车无关。走访一位姓王的司机时,司机的老父亲正犯心口疼,疼得在炕上打滚,满脸豆大的汗珠。两个侦察员二话不说,先帮王司机把父亲抬上车,送到医院,又把病人抬进急诊室。值班的急诊大夫正在煤气炉前炒菜、听见招呼、很不耐烦,说:“等着!”等了有5分钟,还不见他开门出来,侦察员忍不住闯进去、看他又在往锅里倒油。侦察员气了,亮出牌子,教训了几句,大夫才关了火往外去。等病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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