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老头（1/4）

田哥躺在那里，他的脸上有一些结痂的小伤口，除此之外很干净。身上作战服的一些破口，也被用针线缝好了。

那是很细密的针脚，替他缝补的人，有着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可能是他的妻子或者母亲。

“我沉思着，还是让他穿着这身衣服往，他心里会满足。同道，既然你们都叫他一声田哥，我这就不喊领导了……同道，我的儿子他，真的不是逃兵。”

曾经当过兵的田老头在旁诚恳说着，嗓子有些发哑。

“嗯，知道……我们都知道的。”韩青禹红着眼眶长吁一口吻，然后点头，把手上纸条折好收起来。

细碎的脚步声涌现在身后。

田哥的母亲、妻子涌现在门外，在两边门框处站下来，有些不安地，看着屋里韩青禹三个。两人的眼眶都是红肿的，面色苍白。

还不及开口问候呢。

“啪哒啪哒……”

关好了羊群的小丫头连手上牧羊的竹竿子都忘了放下，就这么举着跑了过来，跑到门口站住，仰头，转着小脑瓜，细细看了一遍沉默的亲人和刚认识的哥哥们……眼神里有些茫然。

妈妈把她的手牵住，拉到自己身边。

很多话都不忍心当着孩子的面往说，韩青禹和温继飞各喊了声嫂子就卡住了……互相看了看。一旁的吴恤走过往，从背包里拿出收音机打开，然后在小芷凡眼前蹲下来，努力温和说：

“你听过这个吗？”

小芷凡看一眼他手上的收音机，摇摇头。

“这个很好听，我带你往外面听。”吴恤说着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把手掌打开。

小丫头的眼神里有光，躲着满满的期待，但是是懂事的，迟疑一下转转身，先用眼力询问大人的意见。

“往吧，丫头。”爷爷奶奶和妈妈都说。

“好。”小芷凡眼睛亮一下，乖巧的把手掌搭载吴恤手心里。

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就这样出了屋子，一起朝侧边的草坡走了一段，找到石头一左一右坐下来。

吴恤把碍事的病孤枪随手插在了身侧的草地里。

小芷凡看着有趣，有样学样的，起身也把自己的竹竿子在身边草地里立住了。

微风吹着竹竿上的布条。

小芷凡重新坐下来，歪着脑瓜，探头好奇而又期待地往吴恤的手上看。

吴恤一手拿着收音机，一手调频，嗤嗤的杂音时高时低，忽然一下消散了，传来童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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